在中国,日语教育被称为“小语种”教育,也越来越受大家欢迎。但是很多学生往往为了应试,而忽略了日语口语的表达。蔚蓝日语教育一直认为学语言表达能力是十分重要的,检测日语学习的程度不仅仅靠成绩单,还靠日语口语表达。这一点与西安交通大学日语系主任王精诚教授“日语是说出来的”的观点不谋而合。那么,接下来一起来看一下关于王教授和“日语”的故事吧。
历尽磨难,成就梦想
蔚蓝日语教育:王教授,文革10年整整耽误了一代人,当时是怎样克服各种磨难成就了大学梦想?
王教授: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,自己正在上小学三年级,那时候就开始停课了。因为家境困难,退学后就跟着妈妈到一家鞋厂打工,基本上就没再去上课。初中第二学期支援夏收时胳膊受伤,做手术时又出了医疗事故,住院期间又逢父亲病故,不得不退学开始到处打临时工,做过食堂帮工、搬运工、拉过土方、还做过下水道工人,只要能挣钱糊口,什么苦都吃了。
1977年恢复高考,但因为山区农村消息闭塞,错过了77级率先次高考。待自己知道后,离下一届考试就差1个多月了,那个时候就想,冲刺一下!自己基本没怎么上学,数理化肯定都不行,就选了文科。但文科也要考外语的,初中只学了点俄语、蒙语,没有学过英语,以前在附近一个小馆子跟人学过一个多月日语。当时就分析,要跟别人竞争,自己的强项在于学了一个多月日语;弱项就是别的都不行,总不能拿鸡蛋碰石头,就这样选择了考日语。就一个多月的时间,既然下决心要考,就开始猛攻别的考试科目。政治、历史、地理等写成大字报往墙上贴,三面墙都贴满,然后就躺到炕上背,一面墙背完了再背另外一面墙,到特别后身体弱的只能让人推着去考试。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,1978年8月,有人捎信给自己,居然是四川外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。进了大学,知道自己先天不足,跟别的同学一比肯定各方面都不行,好在是外语院校,不学数理化,只有在日语学习上狠下功夫,就这样走上了日语学习之路。
圆教师梦,成交大“正规军”
蔚蓝日语教育:那个年代的人怎样看待教师这个行业?又是怎样的缘分促成了到西安交通大学教学?
王教授:过去,人们对老师都特别崇拜,觉得是先生。父母都不识字,就想让自己将来当教师,我也一直想当教师。以至于在大学毕业时想的就是要回西安当教师,但当时西安没有教师名额,为了先满足当教师的愿望,自己就到了洛阳工学院(现河南科技大学)。在洛阳工学院当老师不到一年时间,自己就被借调到了西安交通大学。西安交大那时还没有日语专业,只有二外日语,不过日语学习却很热,但那时交大没有一个老师是学日语专业出身的,自己是率先个日语专业出身的“正规军”。借调期间,有一次是早稻田大学来交大访问,自己被叫去临时“救火”做翻译,领导评价不错,后来就正式给调了过来。
甘当“杂役”,服务教研
蔚蓝日语教育:请您谈一下任职交大日语系主任的经历跟感想?
王教授:到了交大以后,自己参加了1984年到1985年的第5期“大平班”培训。1988-1989年,又被派往日本北海道大学留学研修日语。2000年开始当系主任。系主任在交大原则上一般都是两届,一届三年,连任六年就该换届了。但交大的系主任跟别的学校的又不太一样,没有干部级别,只能算是兼职,科研和教学工作量都不能少。老师们就打趣称之谓“杂役”。也因为我们这儿教师队伍的学历越来越高,我又舍不得让他们这些高学历的、研究能力比较强的人干这些杂事。自己也有自知之明,学历不高,知识结构上也有缺陷,就给大家做做服务,在各方面给大家创造条件,可以让大家多点时间去把课上好,科研上多出点成果。像国家社科基金的项目我们系就有两项,一般来说这是不容易做到的,省部级、校级的科研项目都很多。外研社、特别是高教社出版教材的“十一∙五”的专业教材全国招标中,我们一下中了3三本,这也是很难得的,而在这些项目的实施中,自己也甘于做个副手,为负责具体研究的老师们做好外围服务。作为我自己也总是要求老师们首先是要把课上好,教好学生,这是特别重要的。在教学上,每个月还至少两次组织大家讨论教学法,讨论教学,每次都有个主讲,然后大家互相学习,这一作法已经坚持了10年。
好在大家都挺理解自己,教师团队很团结,自己也觉得本来学校就应该无为而治,能防患于未然,不出问题应该算是管理的一个更高层次。做好工作,为大家服好务,让大家觉得在交大工作还不错,维持住稳定大局,也算是帮领导分忧了。
“用自己的石头碰别人的鸡蛋”
蔚蓝日语教育:您是怎样带领西安交大走上发展“科技日语”的道路的?
王教授:后来,全国都上日语专业,我们也想上。自己一贯的作法就是一定要“用自己的石头碰别人的鸡蛋。”要是跟一般的外语学院去竞争,也搞语言文学肯定搞不过人家,因为没有诗歌、小说、戏曲方面的资深人才,旅游方面也有个西安外院的旅游系难以匹敌。当时,自改革开放后,许多日本的大公司,如东芝、东京电力等在内地贷款建设电厂、铁路项目,他们需要翻译,就感觉我们交大的日语应该是“科技日语”。我们的强项是具有工科院校背景,要发挥这个优势,也只能搞科技日语,结果证明还是挺成功的,很多前期在日本公司就职的学生现在都是管理层了。及至现在,这方面的日语人才需求还是个大头。另一方面,我们也是特别早开设这方面日语专业的院校之一,而且我们是从理科招生的,不招文科生,这在当时是没有先例的,这也是我们在人才知识层次上的一个优势。
交大日语的明天
蔚蓝日语教育:西安交大日语专业经历了一个怎样的发展历程?交大日语发展的明天会怎样?
王教授:西安交大特别早成立日语专业是在1985年,1989年开始招硕士生,这在西北地区是特别早的。那时候就1个班,还不到20个人,现在本科生每年只招40人,2个班,四届8个班,140人左右,硕士研究生16个人左右。我们和早稻田大学、大阪大学、琦玉大学等日本很多大学都有交换留学生项目,本科生基本出去20%,硕士生基本上都能出去。在师资上,现在我们有3名正教授,副教授8人,讲师5人,有博士学位的教师6人,在读博士2人,师资力量是可以的。本科还是走特色专业的培养道路,研究生方向是语言学、应用语言学、日本语言文学。因为研究生是我们向全国招的,日语专业毕业的,研究生的培养主要是为了给学生打好基础将来读博士。
个人觉得还是要把学生教好放在头等地位,毕业后能找到工作,能受到单位的肯定,这才是跟学生利益特别相关的。还要给老师们争取各方面条件的改善,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,让学生和老师都觉得在交大学习、工作都很好,这是要做的核心工作。
在教学层次上,博士点的授权是我们争取的目标。交大现在还没有博士点,这是交大日语明天计划建设的内容,首先我们要把有博士学位的老师培养成正教授。另外,我们学校准备把院级削弱,加强系的建设。因为学校大政方针制定以后学院好像只是一个传达的单位,工作主要由系里来做。加强系的领导,可以把具体工作做得更好一些。
蔚蓝日语教育:您觉得高端日语人才的培养是不是今后教学改革的一个方向?
王教授:我觉得高端既然需要人就是因为它没有人,几乎是空白。能做到高端培养,得先有一个高端的教师队伍,现在交大高端的教师队伍还在进一步建设中,因为大量的在日本读完博士又拿到学位回来的人工作时间尚短,在教学法上还有待于进一步成熟。都说老师是“教书匠”,匠人的的炼成是靠反复的实验教学而不断成长的一个过程。另一方面,都做高端人才培养那也是不可能的,一是做不到,二是也没有那么大的需求。所以,现在还只是在几所品牌高端的,以培养精英为目标的大学里能够开展。我们要培养西部的高端人才,但是这个高端要比东部的高端低一些,是区域差异使然,但要坚持这个方向。
日语是说出来的
蔚蓝日语教育:您同时担任了交大的日本语能力考试中心主任和托业考试中心主任,国际认可的日语考试主要有哪几个?您觉得其中设置特别合理、特别能反映学生实际水平的是哪个考试?
王教授:1994年以来我就开始担任交大日语能力考试中心主任。现在,除了有能力考试,还有J-TEST考试和日语专四、专八考试都是由我负责。目前,日本认可的主要是能力考试,其次就是J-TEST考试。日本语能力考试是由日本组织的国际化的考试,非常专业,日本的入管局、大学、企业在录取的时候都看这个成绩。
蔚蓝日语教育:目前国内日语等级考试的水平和总体形势如何?您认为国内日语水平考试还存在哪些不足?重点还应该做哪些改善?
王教授:从考试人数来说是在递减。过去主要是留学签证需要过级才行,在地震跟核辐射等因素作用下,现在去日本的人总体来说少了一些,考证的人也就少了。另一方面,学生的选择也多了,现在到美国、英国、欧洲相对容易了很多。
考试是一个能看得见的,引导教学的“手”。学生都想考过去,我们更想让学生可以不用思考就能非常流利的说出外语来。因为外语是说出来的,一定要说,即使不太准确也要先张嘴说。而现实是考试本身只有听力考试、词汇和语法、读解,培养、强调了半天“说”的能力,一考试却没有这方面的内容。学生完全为了应试而去考,结果就是说的能力差,能听懂也说不出来,所以说,国内的考试实际上特别需要的就是“说”。
国内的日语水平考试如果能把题出的更好一些,在日语专业里能够做到像英语四、六级考试一样更权威的话就更好了,或许从教育部这个层面来推广会更好些。能考试但不能“说”的现状要改变,就要从教育各个层面来重视,不只是要加入“说”的内容,更要有教育经费的支持,要有专门的组织机构、专业研究考试的老师来出题。
正如王教授所说,国内的日语考试实际上特别需要的就是“说”出来,虽然现在关于日语的考试大多并不考口语,但是蔚蓝日语教育也认为大家不能丢失说日语的能力,不能单纯为了考试而考试。比如高考日语考核的内容虽没有口语这一项(全国卷),但是蔚蓝第六时限高考日语在教学过程中并不忽略说日语这一点,反而不断强调并鼓励同学们多读多说。毕竟,学习一种语言不只是为了考试,它的特别终目的是交流!